DEAR ELSA:
香君, 我總習慣叫妳Elsa,
多年前在高雄相遇時你正懷著棠棠, 認真用心的你不辭勞苦地南下演講,
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你總以那輕柔的語調為女性藝術的發聲。
那天我載你到小港機場回台北的路上,我們簡單交談著,你的親和力與溫暖感染力實令人難忘。我們約好有機會再聯絡。
後來赴英進修與你有幸在里茲相處了將近一年多的時間,
那次一起去看利物浦雙年展後,我們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在學術與藝術研究之外也分享了生活中一些不學無術的消遣與閑聊。有時我們會共同做菜或在喜愛的餐廳打打牙祭,有時我們會一起開車購物遊覽或到里茲市區逛逛,還有到我最喜歡的你住處附近的中世紀修道院散步。
我想我們共同最最難忘的是參加你里茲大學畢業典禮那天。我與Leo 在典禮會場內看到妳第一個上台受證時幫妳以相機幫記錄下那光榮歡喜的一刻,還有場外妳與敬愛的老師的合照,之後我們三人又到Pub去慶祝了一番,真是為你感到榮耀與高興的一天。
自妳到了UCLA後我們只能簡單email or skype聯繫,慚愧的是我總是比妳被動些。而得知你得Cancer的消息我驚訝地無語問蒼天,只希望啟民與棠棠的陪伴能讓你更勇敢地度過一切的難關。我知道你持續很努力地過著每一天,很認真地完成在美國的研究工作,亦不忘關心妳的朋友們。
回台後你在高師大任教,我們又有機會同住在一個城市裏,已開始接受治療的妳顯的虛弱但仍認真從事教學與研究,又要時時接受無情的醫學治療,讓人看了真覺不捨與欽佩。在妳的熱情邀約下我與你去了幾次高雄靈糧堂,妳堅毅地自行開車來接我共同前往,並送我ㄧ本Bible,我雖語塞但心中感動的無以復加,妳在病痛中仍不忘賜福分享。記得有一次在治療禱告中,我們因為上帝的感召與應允,我們一起抱頭痛哭,其實我的眼淚是因為看到妳能將心中的苦釋出,我好心疼也好希望你好好哭一場,能哭到所有的痛都消失殆盡,我這樣祈禱著。
在高雄妳換住處時主動通知我,回台北任教時你亦主動告知,很後悔那段時間沒能多與你共處,但很欣慰你們一家人又能聚在一塊,亦很抱歉一直沒上台北看妳,在妳獲主賜福後,妳的使命感與生命動力更加強烈了,雖然你身體上承受著更多的病痛。因為我一直相信你的毅力能使你渡過一切的考驗,卻沒想到在妳獲主蒙召前無法與你再聚,所以在無法接受的情況下,我恍恍惚惚地跑去台北,在啟民的同意下於家祭中見你最後一面。Elsa,謝謝你讓我陪妳走了這一段路。謝謝妳對我的祝福,謝謝妳讓我相信以後我們會「相約在主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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